原本就极其混乱、不知所措的学生们在看到他们进来之后更是乱作一团。
看到车内的情况亚里亚对金次和梁命令道【金次,梁我们分头去找炸弹,你们在车内,我去车外,就算没有找到你们也不要到车外来!】
【我知道了】金次道。
【你小心,金次我们走。】梁道。
「金次!」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刚才在公车站牌丢下「第二节再见」後,弃我而去的武藤。
「武藤,现在还没第二节课,我们又见面啦。」
「是、是啊。该死!为何我会坐上这种公车啊。」
「应该是你舍弃朋友,所以才会遭到报应吧。」
「……你看那边的女生。」
武藤指著一位站在驾驶座的眼镜妹说。
「远、远、远、远山学长!快救救我们。」
她眼中噙著泪水,是我国中部的学妹。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手机被人调了包,结果刚才就有电话打过来说车上有炸弹,要是减速就会爆炸。】
【金次,看一下驾驶席底下】
【如果在车内,就差这里没找过了】
金次低下腰开始寻找起来,【看来不在这里。】一番寻找后金次道。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正有大量的无人枪车正在赶来。。。。。。
视角转换。。。。。。。。。。。。。。。。。。。。。。。
天空中。支援直升机编号JT001代码A-2
【旅馆6号呼叫A-2请回答,重复,旅馆6号呼叫A-2请回答】
【这里是A-2,旅馆6号请说。】
【有新任务,立刻赶到彩虹大桥上方增援武侦】
【收到,赶往中。。。】
【旅馆6号,我们看到大批的汽车往隧道,而且。。。哦买尬的,它们还架有机枪,我们请求授权进行扫射,完毕】
【拒绝请求,立刻赶到彩虹大桥上方增援,完毕】
【是。】
金次视角
亚莉亚所言不假,这起事件又是相同手法。
跟挟持我脚踏车的犯人一样!
『金次,状况如何?仔细回报状况!』
是亚莉亚的声音。
「跟你说的一样,公车被远距离挟持了。你那边如何?」
『我找到疑似炸弹的东西!』
我听这番话,朝公车後方垫脚看去。亚莉亚的脚和绳索就在窗外。
她让自己倒吊,以检查车体下方。
『卡辛斯基β型的塑胶炸弹,「武侦杀手」的拿手招式。光是用看的,炸药的容积就有三千五百立方公分!』(卡辛斯基(KaCNynSh) ,国际知名的美国炸弹客,拥有高学历。从1975年5月开始到1995年止,不断寄炸弹到各大学和航空公司,最後被宣判终身监禁且不得假释,目前仍在服刑。这边作者以他的名字来当作炸弹。)
我快昏倒了。
这炸药量也未免太可观。
万一爆炸别说是公车,就连坦克也会被炸飞吧。
『我钻进去,看看能不能把炸弹解体』。
【远山你来一下】不知火对金次喊道。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道。
【犯人可能还在监视这里,在下一次攻击来之前,必须吧监视器的发信器给处理掉】
【发信器?】
与同时亚里亚正在进行拆弹,【亚里亚,够得到吗?】梁问道
【碰不到。。。啊。。】亚里亚拼命的往炸弹靠近。
【果然在上面吗?】我听了不知火的建议后爬上车顶,果然发现了一个类似于天线的一个装置,用手把它给破坏掉了。
我朝亚里亚喊道【亚里亚,我找到发信装置了。那个家伙用这个监视着公车。】
【金次!你这个笨蛋,我都说了让你别出来,你连这些基本的都不懂吗!?】亚里亚紧张的大喊道,说着朝车顶爬去。
车顶上的我有些怨气的道【什。。。什么嘛,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想帮忙而已。而且你在拆炸弹时,在这里破坏发信装置。】
【你太没有防备了快回到车内!】亚里亚命令道。
突然,梁的耳机中传来一声大喊【长官小心,6点钟方向有大量的无人武器正向你们靠近!】。
梁朝亚里亚和金次大喊道【你们俩个快回来。。。。!】
突然后方一辆雷诺蜘蛛从后方加速上来,车上的冲锋枪已经瞄准了金次,亚里亚扑上去喊道【趴下!】
【嗒,嗒】汤姆森的两发子弹已经朝金次飞去。
子弹朝著我的脸飞了过来。
——我死定了。
我当下真的如此心想。
亚莉亚对雷诺跑车开枪回击,同时——
这一切就像慢动作般,她用娇小的身躯朝我擒抱过来。
啪!啪!
两声中弹声。
我的视野里鲜血飞散。
——但我却感受不到疼痛。
「亚莉亚!」
亚莉亚在车顶上不停滚动,接著从侧面摔落。
她所滚过地方附著了鲜血,在雨水的冲洗下缓缓消失。
「亚莉亚——亚莉亚!」
我使出全身的力量,拉扯系在亚莉亚身上的绳索。
雷诺降低车速,绕到了侧面来。
惨了!现在如果它开枪,一切就玩完了!
我心想,但对方却没有开枪。
仔细一看,车上的枪座已经坏了。
亚莉亚在那一瞬间的交错下,破坏了雷诺的武器。
『万一有危险我会保护你的。』
亚莉亚的娃娃声在我脑中回荡。
「亚莉亚!」
大声呼叫的同时,我把一动也不动的亚莉亚拉回车顶。
看到她这样,我全身发抖,就在此时——
后面的跑车也开始准备扫射,【哒哒哒哒哒哒】梁的M12冲锋枪正对着后方的车队进行压制性的扫射,同嘴里还说着什么。
突然一架阿帕奇直升机在我们的上方对着车队用机炮进行射击压制住了那些汽车。
此时耳机传来了梁的声音【金次,快把亚里亚带回车内治疗,我会掩护你】。
同时武侦高中的黑鹰直升机正飞了过来,与彩虹桥的并行。
机上的舱门大开,蕾姬采跪射姿势,正用狙击枪瞄准这里。
方才在建筑物众多的台场无法狙击,现在公车开上了大桥同时也制造了机会。
『——我是一发子弹,』
无线耳机传来蕾姬的声音。
仔细一看她正在瞄准公车。
她呢喃,像在咏唱诗句般。
这席话我在强袭科听过很多次。
蕾姬瞄准目标时总是这么说。
那像咒文般的独白结束的瞬间——
蕾姬的枪口「砰、砰、砰」地放出三道光芒。
每当枪口发光,中弹的冲击力就传到了公车上,枪声各慢了一拍,持续三响。
匡!匡啷!公车底部似乎有某样零件掉落,滚落在驶过的道路上。
那是连同车辆零件一起被分离下来的炸弹。
子弹打中零件冒出火花,连同炸弹一起像足球一样飞了起来。
接著朝大桥的中央分隔处落下,直往海里坠落。
碰——————!
炸弹似乎被远距离遥控给引爆,海中喷出惊人的水柱。
公车逐渐减速,最後停下来。
车顶上,一动也不动的亚莉亚和……
完全派不上用场的我,任由大雨拍打著身体。
时间转换,梁视角
事件结束了学员们并没有出现死亡——虽然受伤是难免的。
看着这些学员们我一边喊着医护人员进行救护,一边心中想着【这就是武侦高的的学生?他们几乎面对这种我们看来几乎是家常便饭的袭击中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如果是真正的反恐事件恐怕结局是全军覆没吧。算了给天尘打个电话,让他跟我去看看那个小丫头。】同时我看到了那个小型的亚里亚---间宫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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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莉亚被送到武侦病院,所幸伤势并不严重。
这真的只能说是运气好。
命中亚莉亚的两发子弹只是掠过额头而已。
亚莉亚一度引发脑震荡,所以院方替她照了MRI(磁振造影),脑内并无出血,只受到了一点皮肉伤。
隔天,我向教务科提出报告书,接著我和梁还有那个穿着武(警)制服的年轻人到武侦病院。亚莉亚的病房是VIP专用的单人房。这么说来好像有听理子说过,亚莉亚人不可貌相,是贵族的大小姐。
病房内有一个小会客室,里面装饰著白百合,上头一张卡片写著:「蕾姬」。那花是机器人女——蕾姬拿过来的吗?真叫人意外。
……啪……啪。
「?」
寝室的房门微开,隙缝中传来奇妙的声音。
我自觉奇怪朝门缝里窥视,只见寝室里的亚莉亚坐在大床上……
正拿著小镜子看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
她十分专注,完全没发现门外有人。
额头上的伤口还未消退,依旧赤红肿胀。
那两发子弹在亚莉亚的额头上留下两条交叉的伤痕。她平时总是自豪的漂亮额头,也因此失去了光彩。
昨天我问过医生,那两道伤痕恐怕会跟著她一辈子。
永远不会消失。
啪……啪。
亚莉亚噙泪看著镜子,手中拿著平常爱用的发夹,夹了又拆下、夹了又拆下。
这看在我眼里,胸口窜过一道有如针扎的刺痛。
亚莉亚她……很喜欢自己的额头。
现在那里却留下了伤疤,她想必很难过吧。
「……亚莉亚。」
我们装作才刚到,稍微离开门边,敲门喊道。
「啊!等、等一下!」
房间里头传来一阵忙乱的整理声。
「……进来吧。」
得到允许後我进到房内,亚莉亚飞快地把绷带重新缠回头上,然後用工具把弄手枪。
看起来有些刻意,她似乎想假装自己在检整武器。
「——你来探病?」
说完,她用不悦的眼神看向我。
「别把我当成伤兵。这种擦伤还要我住院,医生实在太小题大作了。」
「你是名符其实的伤兵吧。额头上的伤口——」
「伤口怎样?别盯著我看啦!」
「不是,那个……这伤口会留下疤痕吧。」
「然後勒?我又不在意。你也别放在心上。奸,武器检整完了。」
亚莉亚把于枪放到边几上,双手交叉在胸前。
「武侦宪章第一条。同伴之间要互信互助。我只是遵从宪章而已。不是因为特别要救你。」
「武侦宪章……那种冠冕堂皇的东西,别像傻瓜一样乖乖遵守啦。」
「……你的意思是我是傻瓜罗?区区一个金次。不过……你说的也对。我真的是傻瓜才会救你这种笨蛋。」
亚莉亚别过头,我不想再继续谈这个话题,拿出便利商店的袋子递给她。
片刻的沉默後,亚莉亚的鼻头微微抽动。
「……桃馒?」
她没有打开,似乎光闻味道就知道了。
亚莉亚红色的上翘眼瞪得斗大,转过头来。
「吃吧!我把架上的都买回来了,有五个。你喜欢吃这个吧?」
我说完,亚莉亚盯著塑胶袋沉默片刻,接著一把抢了过去,把手伸进袋中。
然後开始大口吃起已经有点变凉的桃馒。
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喂食受伤的野兽。
「你吃慢一点,桃馒又不会跑掉。」
「吵属了。要怎么吃是我的自由吧。」
亚莉亚的唇上沾著馅料,贫嘴说完後继续默默地吃著桃馒。
武侦病院的伙食出名的难吃,她在这肯定没好好吃饭吧。
「算了……你边吃边听我说。在那之後,警方找到犯人利用过的旅馆房间。」
「……住宿纪录呢?」
「没有,应该说住宿资料被人从外部窜改了。」
我从书包里拿出资料夹,放到亚莉亚的膝盖上。
「我请峰理子等侦探科和监识科的人,调查了房间。但从结论上来说,犯人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我们逮到他的蛛丝马迹。」
「我想也是。『武侦杀于』是个非常狡猾的家伙。他不可能会留下证据的。」
「『武侦杀手』……吗。我原本以为挟持脚踏车和公车的人,是『武侦杀手』的模仿犯呢。毕竟那家伙已经被逮捕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是错误逮捕。」
我无法反驳亚莉亚的说法。
的确,这几起事件模仿犯那种低水准的犯罪者根本做不出来。
「还有……那资料夹里面,还有我脚踏车遇劫的调查报告。不过老实说,那东西有跟没朽一样。因为电动滑板车和乌兹都是失窃品。」
「真是一群没用的家伙,这种资料看了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你如果这么觉得,就把它丢到垃圾桶吧。」
我说完,亚莉亚当真把资料夹丢进垃圾桶,让我有些不满。
亚里亚将手中的文件丢到垃圾桶,又拿起了一个桃馒头,一边吃一边对金次说道。【出去。已经没你事了。】
【?】
【你回到强袭科后的第1个事件。这事件现在已经解决,和我的约定也已经完成。你可以回侦探科去了。再见。】
吃完桃馒头的亚里亚对金次丢下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真是太任性了。那么强硬的把我拉进来,事儿一完就是这样吗?】
金次稍微有些恼怒。这种情况已经触怒了他。
【希望我给你道歉?还是要我给你金钱补偿才满意?】
【你这是想*我发火吗?】
【我是希望你赶快给我出去。让我1个人静静。】
【行,我出去。】
金次猛的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这算什么。】
他刚把手搭在门把上,就听到背后亚里亚在嘟哝着什么。
【我对你,对你是那么期待以为只要带你到现场,你就,又会,像那时一样,让我看到你的实力!】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我没有那种实力!而且我,已经决定不再做武侦了!你为什么会这么自以为是!】
不知不觉的,金次大嚷着转了回来。
真是该死啊,在她面前,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冷静不下来。
啊啊,可恶。这是为什么。
金次现在很想找点什么发泄一下。
这可真不想平时的我啊。
【因为必须这样!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亚里亚向着金次大吼。
【这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要是武侦就自己去调查怎么样!?和我和我的比起来,你不当武侦的理由根本就是些小事!】
小事?
听到亚里亚这句话,金次下意识地冲到亚里亚身边。
完全忘记她是个女人,伸手将她的领子抓了起来。
使劲的,拼命的,紧紧抓着。
【你、你要干什么?!】
第一次看到金次凶悍的样子就连亚里亚也变得胆怯。
金次双手顶住床,深深地低下头。
现在他的表情已经完全称得上是狰狞了。
一件件回忆就像是走马灯一样的在他内心之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那些让他彻底改变的回忆。
那些触及他心底最深处的回忆。
那些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的回忆。
明明是竭尽全力的保护他人,却反倒被骂的狗血淋头。
明明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去战斗,却被所背负的人民视为灾星。
明明是将生路留给他人而导致自己来不及逃脱,却被污蔑为无能的武侦。
没错。武侦,正义的使者,都是要不停战斗,不停战斗,满身创伤,直到最后变成尸体还要继续被人拉出来侮辱的,根本没有一丝好处的苦差事!
金次的回忆让他痛苦,让他疯狂,让他憎恨。
所以我决定不再干这种白痴职业。
决定今后要做个普通人。
做那种能活着,能只说不负责任的话,能舒服度过平凡生活的人。
对,我就是这么决定的。
这是已经决定了的没错。
想清楚了的金次,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看着满脸惊恐的亚里亚。
看着她那赤紫色的瞳孔,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呵】
金次像是提醒亚里亚,又像是自嘲一般的,笑了一声。
【不管怎样我都会放弃武侦。学校,在明年也会转到一般高中。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就自己去查查清楚,否则就不要随便妄下断语。我只希望你能记住,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所背负。】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我明白,我明白了。我要找的人,】
亚里亚的不在看着金次的背影,闭上双眼眼,过了很长时间才睁开。
就像在为无法再继续书写下去的文章艰难点下句号一样的说道: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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